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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五章你逃不掉的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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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說:“我的女人”,“有我在”,白依諾仍然楞楞的看著他,不知道君逸清為什麽會突然對她那麽好,還有,他不是喜歡白雪嗎?不然怎麽會將她帶回家來。

但現在白雪在這裏,她不是剛才說這是她和君逸清的房間嗎?那她就讓她看看,這裏到底是誰的房間。

雖然不知道君逸清為何救她,但她剛才就是在他眼裏看到了擔憂之色。

白依諾什麽也沒說,只是低下眸去,斂去一抹眸光,用牙縫隱忍的“嘶”了聲,身旁的男人頓時看向她,白依諾用餘光瞥見了男人的反應,他似乎真的很緊張她,這是為何?管他呢,總之現在她要的,就是讓白雪滾蛋!

“張嫂!”君逸清沖著門外喊了一聲,聲音有些急急地,彰顯著他此刻內心的焦慮。

捂著臉疼痛難忍的白雪的狠狠的瞪著白依諾,女人的直覺告訴她,白依諾這是故意在吸引君逸清的註意,她的目的是要將她趕走,她垂在身側的另一只手緊緊地捏著,白依諾掀起眼簾看向她,露出一抹剛才樓梯上白雪給她的那種嘲諷意味的笑,白雪,你敬我一尺,我必當還你一丈!

門外聽到聲響的張嫂很快便跑了上來,恭敬的問君逸清,“先生,您有什麽吩咐?”

君逸清指著白雪就是道,“把垃圾給我清理出去!”

垃圾?張嫂剛要說我今天早上剛倒的垃圾,看到君逸清指著白雪的手勢才瞬間明白了過來,“是,先生。”說完便走到白雪面前,還沒等張嫂開口說話,白雪就瞪了白依諾一眼,恨恨的抓起地上的包,羞憤的沖了出去。

張嫂看著被趕出去的人,心想那個一定是白雪才對吧,先生對夫人是不會這種態度的,可是這兩個人都受傷了,到底是發生什麽事了啊?

就在她不解時,君逸清已經一把將白依諾給抱起,往床上走去,順便說了聲,“把醫藥箱拿上來。”

張嫂把醫藥箱送上來,便清理了下弄臟的地面走出去了。

房間裏只剩下白依諾和君逸清二人,夜色已經很深了,靜謐的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,白依諾只需一掀起眼簾,就能看到君逸清光潔的臉龐,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;烏黑深邃的眼眸,泛著有些迷人的色澤;那濃密的眉,高挺的鼻,絕美的唇形,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。

他正在給她小心翼翼的擦傷口,盡管他的動作很輕柔,可酒精消毒傷口時還是疼的她忍不住驚呼出聲,男人的動作猛地一頓,“很疼嗎?”

白依諾迎上他關切的眼神,沒錯,就是關切,君逸清到底在做什麽,他不是說她是酒店女,說她比那些出來賣的女人要高檔一些嗎?既然如此,又幹嘛要幫她教訓白雪,還給她擦藥。

見她一直沒有說話,君逸清又問了句,“很疼嗎?”

“你不必這樣的,我沒事。”白依諾站起身來,不想跟他對視,看到他眼裏的緊張和擔憂,她害怕自己又會陷進去,現在的她,只想拿回那些東西,並不想再跟君逸清糾纏了,因為她怕了。

何況她找不到一個理由,君逸清關心她的理由,他為什麽突然這樣?他不是很討厭她的嗎?

君逸清將她給拉了回去,繼續給她處理傷口,白依諾掙紮著不讓他手上的棉花碰到自己,男人幹脆直接將她抱在懷裏,準備給她擦時,白依諾的話讓男人的動作陡然一頓,“君逸清,我沒有怪她,你不必覺得抱歉,她也受傷了不是嗎?所以,扯平了,我不會怪她的,你也不用為了白雪這麽做。”

“你說什麽?”君逸清眉心緊皺,艱難的問出一句,聲音變得異常沙啞,她竟然以為,他是為了白雪才這麽對她的,呵,這個女人,她腦子裏到底裝的什麽。

白依諾見他臉上不可置信的表情,問道,“不是嗎?你不是為了白雪感到抱歉,那你是為了什麽?”難道還是因為他愛她?可笑,她可不會再輕易相信了。

君逸清握緊手中的棉花,盯著她道,“你真的覺得我做這些是為了白雪?”

“不然呢,你敢說你是為了我嗎?”白依諾直視他,忽略掉他眼底的那抹失望,他竟然在失望,為什麽?她不明白。

君逸清已經緩緩站起身來,“對,沒錯,我就是為了她!所以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跟她有沖突,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你的!”說完,男人用力的將棉花扔到了白依諾的臉上,轉身走出了臥室。

他快步下樓沖進書房,迫不及待的抽出一根煙點燃,深深地吸了一口後表情有些痛苦的吐出一口煙圈,君逸清知道,他又口是心非了,因為女人的誤解,明明他是想要關心她的,看到她被白雪劃傷的那一刻,他又緊張又憤怒,所以他讓她傷回去,當然,之所以這麽做,也因為半個小時之前發生的事情。

他去書房接了個電話,是臥底林安潔打來的,她潛伏到LG集團三年,從未發現過韓宇勳的蹤跡,但是就在前天晚上,她偶然得知了韓宇勳的消息,還有他和白雪的計劃。

三年前,他早就知道韓宇勳和白雪有過聯系,當時他懷疑過他們會做什麽,但是考慮到韓宇勳對白依諾的愛慕,知道他不會傷害白依諾,所以才一時沒有采取措施,但他萬萬沒想到,一向英明的他卻讓他們二人給玩弄了,而原因除了他對女人的敏感之外,更多是因為他太在乎白依諾,因為在乎,所以在看到那些照片時,失去了理性。

當然,這些他都不能輕易說出來,因為這些只不過是他的私事而已,而將林安潔安插進去的目的,是為了公務,作為公職人員,自然不能因為私人感情影響了工作,所以這件事,他還不能跟任何人說,也包括白依諾。

因此剛才她問他,為什麽要這樣時,聽到白依諾的誤會,他又說錯話了。

有些煩躁的抽完兩根煙,君逸清還是不太放心,重新走了上來。正對著鏡子自己處理傷口的白依諾見房門被人推開,她擡眼看了過去,見到是君逸清她又立刻收回了眼。

他果然是為了白雪才這麽對她的,可是剛才他卻握著她的手,傷了白雪,難道君逸清在騙她?可是他為什麽要騙她呢。

君逸清直接朝著她走了過去,一把搶過她手上的棉簽,要給她擦,白依諾想要起身,卻讓早已料到的他給按住,“別亂動,不然我不敢保證自己控制不住自己。”

“流氓!”白依諾聽他這麽說果然不動了,因為她很清楚眼前這個男人,他很有可能會隨時發洩他的獸欲。

“知道就好。”君逸清接過話茬,沒有對她的評價產生異議。

白依諾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麽說,看了他一眼,才說,“白雪受傷了,你不擔心嗎?”

君逸清聽到她的話手上的動作頓了下,隨後繼續給她擦,但是動作卻比剛才要用力,她疼的發出呼聲,他的動作又重新輕柔下來。

白依諾見他的眉宇間緊皺著,從他渾身散發的冷意看出他好像是在生氣,但不知道他為什麽生氣,可能她提了白雪吧,他不希望從她口中說出白雪的名字,所以才會不高興。

她不明白,君逸清喜歡白雪為什麽不跟她在一起,而要在這裏給她擦傷口,剛才他聽到白雪的名字突然發火,將棉花都扔到了她的臉上,這不是喜歡白雪還是什麽?白依諾心想:或許有時候,你不得不承認,有些人,你躲不開,也逃不掉。

男人不是沒有察覺到女人眼底的失落,但他不能說出來,說出他愛她,說出她離開的這三年裏,他發了瘋似的找她,每日每夜的想她。

而這一切的原因,自然不是因為白雪,而是韓宇勳,他不知道,在那三年裏,她跟韓宇勳是否在一起了,這個認知讓他一想起就很是心痛,痛到骨髓裏。

君逸清終於給她擦拭完,夜已經很深了,該休息了,可是現在這樣尷尬的關系,難道他們還要睡在一起嗎?

“我去隔壁房間睡吧,明天我還要去公司,有工作要忙。”白依諾在心底掙紮出一個還算合理的理由,對他說完,起身。

突然又想到什麽,白依諾停下腳步轉過身,“哦對了,今天晚上的事謝謝你,謝謝你在白雪面前給足了我面子,也謝謝你替我處理傷口。”白雪是她此生最恨的人,因為她間接殺死了她最親的爺爺,而剛才君逸清這麽做,算是讓她沒有丟盡顏面,所以,怎麽也得跟他說聲謝謝吧,畢竟他們的關系沒有好到他必須幫她的義務。

男人本來就因為她所謂的“去隔壁房間睡”而生氣,現在再加上她如此客套疏離的話,君逸清胸腔的憤怒頓時抑制不住,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,一把握住她抓著裙角的手,“謝我?你拿什麽來謝我?我替你在白雪臉上劃了一刀,你是要劃自己一刀來謝我,還是拿你的身體來謝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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